“枫，我喜欢你，和我交往吧！”无言这么向我表白道。
我没有任何犹豫，点了点头回答：“恩！”
无言喜欢我，我是知道的。准确地说，她们喜欢我，我也喜欢她们，我们四个人都是知道的。因为我们都还只有十六岁，我们都还是作为学生在倾城学习，所以就这样喜欢着、暧昧着。爱情以及更进一步的婚姻，并不是先到先得的，认识、告白的前后顺序，很多时候根本无关紧要。她们会达成协议，也是因为知道我的难处，就算告诉我她们的心意，我也会犹豫不决。
我并没有交女朋友的想法，虽然对异性也有兴趣，但是我更加理性。“早熟的代价就是早衰”，假设人能够保持激情的时间是七年，我从九岁开始，十六岁也就结束了。比起被感情支配，我更多地考虑现实。而且我认为利用自己的受欢迎期和别人的幼稚来让别人当自己女朋友的行为非常卑鄙，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执拗的想法，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认为理所当然了。
女人是感性的，她们的喜欢是否是经过深思熟虑然后才下定结论的我不得而知，我个人而言，现在的我不会随便说那样不负责任的话了。喜欢别人是一个人的事，但是把这种心情告诉对方，那就是两个人的事了。之前流行过的耍酷的用语：“我喜欢你关你什么事”和“你喜欢我关我什么事”，实际上就是这样。喜欢别人是自己的自由，但是把喜欢的心情告诉别人，那就不是自己的自由了。这样是会给别人造成困扰的，因此，自己应该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我喜欢她们，但是却没有向她们表白，因为我不能负责。
另外的原因，那就是，喜欢我的是三个女孩。我可以喜欢很多个女孩子，但是我却只能和其中一个交往。男女朋友的交往关系虽然不具法律效力，但是却是约定俗成的社会道德契约。就算我愿意违反道德规范和她们一起交往，我也不能和她们一起结婚，婚姻关系是具有法律效力的，重婚是犯法的。退一万步，就算我愿意，她们也不愿意吧！我和其中一个交往的话，另外两个肯定会很伤心，我们四个人的关系会破裂。我原以为，只要一直维持这样的状态下去，迟早她们对我的喜欢会消散，我们变成真正的好朋友。就算她们都还喜欢我，我以为至少在毕业之前她们也不会把关系挑明。
我没想到，会有人冒进地打破这种平衡。更没想到，这个人会是一向文静的无言。林铃在最初就说明了她对我一见钟情，碍于她家小姐她不可能再告白，她是最不可能向我请求交往的。尽管如此，我认为如果有人会在毕业之前打破这种平衡的话，那个人一定是林梦。不过，不会因为是无言就例外的，虽然在三个女孩之中，我最喜欢无言。我不能为了她舍弃其他两个女孩，这是早就决定了的。
本来是那样的……无言在说出那句话之后，我却还没来得及思考，就点头答应了。直接跳过了我“下意识”的思考过程，扭曲了“意识”的表述过程，答应了。答应之后我才反应过来，虽然有刚才的记忆，但是却觉得不像是自己做的。是“无意识”的作用，学过心理学的我马上就知道了。我用亲身经历，证实了所谓“言灵”的存在。
表白之后，对方答应了，本来是件很让人开心的事。但是无言此刻却流着眼泪、咬着下唇：“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和任性，因为我太喜欢枫了，才会……”
言灵是存在的，也就是说之前无言说的那些都是事实，她拥有命令别人的“王的力量”。她的话语有时会没有余地地转化为神经脉冲，让听到她的话的人按照她的指令行动。不经由自己的意识，而是无意识地被掌控着。这是多么可怕的力量！之前我认为那种超自然的事是不存在的，所以说着相信她的话，但是并没有感觉到害怕。不过我却不能表现出害怕来，因为那样会伤害到无言。即便证实了无言说的是真的，即便被“命令”着和她交往，我也没办法讨厌无言。
“既然你那么说了，而且我也答应了，那么，我们就交往吧！”我不可能责怪无言，也不可能说因为她用了奇怪的力量所以刚才的答应不作数。
无言泪目地看着我：“枫总是那么温柔……不用这样也可以哦，不愿意的话，拒绝掉不就好了。我只是太害怕被拒绝了，才会用上那种力量，枫可以无视刚才的回答的。我真是太卑鄙、太狡猾了，用这样的方式……比起我，梦梦更适合做枫的女朋友吧……”
没办法选的啊！那个家伙也有你们看不到的一面，之前不知把我整得多惨，反倒是你，一直在支持我、鼓励我。但是，我也没有讨厌她，所以我也不会这样就讨厌你。只是，对你们的喜欢孰多孰少，我真的没办法分辨。让我选的话，我肯定是选不了的。既然那样，不如就借这个契机决定下来好了。继续拖下去，只能算是逃避，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没有那回事！无言喜欢我，我也喜欢无言，无言想要交往的话，那我们就交往吧。我说过，无言尽管把心里话说出来就好，不管什么，我都会接受的！无言只要做好我的女朋友就可以了，其余的事，都交给我吧！”我把无言搂在怀里，安抚她道。
无言把头靠在我的胸前，双手环搂着我的腰：“枫，我好开心！”
你能开心就好了，至少……
“梦儿，我和无言交往了。”学生自由活动的一天，本来对我来说这天是放假的。若是以前的我，肯定会准备好粮食，在房间里待一整天。但是今天，我却不得不过来，和林梦说明情况。林铃那边，想必无言已经和她说了吧，至于她的反应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哦，那恭喜你咯。”刚刚因为看到我而笑逐颜开的林梦，马上变得面无表情，冷冷地说。
我也不能要求更多，她没一拳揍过来我就谢天谢地了。自从那天坦白以来，她再没有整我，也没有揍过我。实际上我现在更希望她能揍我，而不是这样不高兴的样子，温和地和我说话。“梦儿，这其中是有缘由的。”
“什么原油、天然气的，你和无言交往，关我什么事！”林梦刚刚还只是冷漠，现在话语中竟然就有了怒气。
“梦儿你生气了？”这样下去我迟早会惹怒她然后挨揍的，但是即便是这样，我也不能退后。
林梦别过脸：“没有，我为什么要生气。都已经恭喜过你们了，你还要我怎样？我又不是你妈，你和谁交往为什么要向我报告？还是说你是来向我炫耀的，不过我们好象没有那么熟吧？”
“这不就是在生气嘛，简直是气得一塌糊涂了！”
“这位同学，我们认识么，请你不要挡着我的路好吗？”
我走上前，看着泪水不断冒出、流下的林梦，心疼不已。我张开手臂，把林梦抱住。“不要哭了好吗？先听我说。我们的那种关系是不可能长久持续的，越到后来，越会难舍难分。与其到时候对我们彼此的伤害更大，不如先给大家打打预防针，让大家都有心理准备。”
林梦也紧紧地抱住我，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那么，为什么不选我？如果只是预防以后发生更加糟糕的情况，为什么不选我？还是说，你果然更喜欢无言对吧？”
“因为无言她太脆弱了，我怕她受不了打击。好不容易让她放下了过去，重新振作起来。如果我们交往的话，她又会变成以前那样，甚至更糟。但是梦儿不同，梦儿非常坚强，肯定没事的！”
“才不是、才不是！我坚强是因为有枫在身边，如果枫离开了我，我会活不下去的！”
“太夸张了啦！”这家伙，是在向我撒娇吗？
“才没有夸张，如果枫离开我，我今晚就会想不开的！”
这已经是**裸的威胁了啊！我轻轻推开林梦，深情地看着她的脸：“我喜欢梦儿，就算我和无言交往了，我也不会离开梦儿的。所以，请你千万不要想不开！”
林梦撇了撇嘴：“枫这个花心大萝卜，想要脚踏两条船吗？明明已经有女朋友了，还对别的女孩子说这样的话，你想让我当你的爱人吗？”
的确啊，我这样是不行的吧……说到底我只是个普通人，解决不了这样的千古难题的，什么爱情心理学根本毫无用处！你是唯物还是唯心呢？哲学无法逃避这个问题，首先就要回答，二选其一。我的心理哲学说，心理哲学是复合哲学，既包含唯物，也包含唯心。但是，在外人看来，我的所谓的复合哲学不过也是“一人骑二马”的“二元论”。
我的心情非常复杂，沉吟了一会儿说：“本来我是打算你们三个……”
“三个呐……”林梦的嘴角抽了抽。
“咳咳……你们三个谁表白我都不会答应的。但是昨天，无言向我告白了。或许你很难置信，但是我亲身经历了，无言的言灵是真的存在的。她刚说完和我交往的请求，我马上就答应了。”
“单纯地只是你的心理暗示吧？或者你真的很喜欢她才会立马答应，和言灵有什么关系啊！？还是说你想用这样的借口来哄骗我？”
我没有办法证明我说的话，我不能保证我会认为言灵存在答应无言不是我的心理暗示，毕竟我从心里也抗拒着超自然的现象。“或许吧，但是我没有骗你，我的确是因为那样的原因才会答应无言的。而且她自己也承认了，用了那种力量，还向我道歉，说答应可以不算数。不过既然我已经答应她了，干脆就交往，事情就是这样。”
对于我的回答林梦非常不满：“结果不还是你选择了无言！你这个偏心的家伙，说，三个人之中你最喜欢谁？”
“一样喜欢啊。”都说分不出来了，以前评价你们做的菜的时候不是说了嘛！
“这算什么回答啊，再不说真话我可要发怒了哦！”
这是她要打人的前奏吗？此时当然绝对不能回答无言或者林铃，不然她就不是发怒而是直接发飙了。“其实我最喜欢梦儿！”
但是我自认为正确的答案没有平复林梦的怒气：“你这个家伙，明明就有女朋友了，最喜欢的却是别的女孩子，真是差劲！你这个花花公子，人渣！”
“这个问题没有标准答案的吗？”
“当然没有啦！”
也就是说，不管我怎么回答你都会发怒的吧？“对不起，梦儿，果然我还是没办法分出最喜欢谁。我和无言交往，也并非我最喜欢她，只是发生了一些特殊的事件。我喜欢你，就算和无言交往了，我也不想和你分开。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做我的2号女朋友吧。如果不愿意，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希望你能开心点。”
“枫好狡猾！没有你，我又怎么会开心呢？”林梦捏着拳头，小力地捶打着我的胸口，“2号也好3号也好，我愿意做枫的女朋友！但是，我们的身份本来就不能公开，枫更不能偏心。不然、不然……”
原以为还要多费几番周折，没想到林梦这么快就答应了。如果我选择的女朋友是林梦的话，无言肯定不会同意做我的“地下恋人”的吧，也不是对我的喜欢深浅不同，只是她们的性格差异。至于林铃，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考虑过她，因为她对她自己的定位是她家小姐的女仆。只要无言在，她都会受到无言的影响。无言和我在一起，她只能从旁观望；无言和我分开，她也只会跟着她的小姐远离我。亲情和爱情二选一太让人痛苦，我不忍心逼迫她做这样的选择。
拥抱着林梦，我并没有多少实感。终于，她们都成了我的女朋友了，我的生活变得犹如梦幻。明明她们都在我的身边，我却感觉无比遥远，无法触及。明明我应该感到幸福，无尽的疑虑、不安和恐惧却如排山倒海一般向我涌来，似要将我吞没。
和林梦分别，我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屋子。我最近有点奇怪，总是有不好的预感。人类的直觉并没有什么科学依据，何况本能反应最多提前很小一段时间比认知熟悉目前的情况，预感什么的说到底只是自我暗示和巧合。我知道我的“预感”只是我心理疾病的病征，我之前也有过的，神经症。我只是病了而已，并非真的能预知未来的不幸。我只是病了而已，并非我的未来会遭遇什么不幸！害怕到呼吸困难的我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在我想用睡眠逃避的时候，却响起了敲门声，自从我住到这里后，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声音。因为我不喜欢被打扰，而且我的印象中，也没有人会来我住的地方。
我打开门，站在门外的，竟然是林铃。她对我笑了笑，直接就走进屋子里。
“你怎么过来了？”虽然她们之前也说过要过来看看，但是我一直都没同意，这么脏乱的房间怎么能让她们过来呢。没有事先通知我，林铃就过来了，看来一定也与我和无言交往了的事有关吧。
“你和小姐交往了吧？”
果然是这个，我没有说话，表示默认。
“女朋友帮助男朋友整理住处，很常见的吧？小姐不太会收拾，就由我来吧！”林铃嘴角动了动，似乎是想要配合气氛笑一笑，但是这个笑容真的很勉强。
“对不起……”我不自觉地就道歉了，因为看到了林铃那苦涩的笑容。
林铃愣愣地看着我：“枫为什么说‘对不起’？就算枫不和小姐交往，也轮不到我啦，因为我是小姐的女仆啊！”
“你是在自伤身世吗？”
“不，我并没有觉得我的遭遇有什么不好。我感谢父母把我带到这个世界，感谢孤儿院让我成长到九岁，更感谢小姐收养我。因为这样，我才能认识枫啊！”
结果你的人生只要遇到我就足够了吗？当初刚刚认识的时候的事也是，对我一见钟情。虽然她这么喜欢我，也不是就要我同等程度地去喜欢她才行，但是辜负了她，我的心里还是非常自责、难受。
看着正在帮我收拾屋子的林铃，我的心动摇不已。因为不忍心看到无言伤心，所以答应了她和她交往。但是因此，就不可能再顾及到林梦和林铃了，我同样也不想她们伤心啊！真的没有办法两全吗？肯定、是没有的吧！
“铃儿，是无言让你过来的吗？”虽然不太可能，无言就算自己不会收拾，也会努力的。再怎么样她也不可能吩咐林铃替她做这种事。
“没有，是我自己要过来的。今天向小姐请假了，一整天都是自由的。”
“这个……没问题吗？”
林铃停了停手下的活动：“小姐没事的啦，就算没我在，她也会照顾自己的。”
“我是在问你哦！因为你的情绪似乎不高的样子，还特地请假过来……”我才不是只会担心作为女朋友的无言而已，我也是喜欢你的啊！可是，现在的我却没有勇气说出口了。林铃不是林梦，她不可能会答应背着她的小姐当我的地下恋人的吧。
“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啊，十五周岁的生日。我被送到孤儿院的时候身上带着的信息是这么说的。不过因为我是个孤儿，即便是生日也从来没有过过，小姐也不知道的。我也不是很在意啦，但是想要和枫待在一起，想着顺便过来替你整理下房间什么的。”
林铃还真是为我着想。如果将来要结婚的话，我和无言还有林梦那种大小姐门不当户不对肯定很难在一起，而且无言和林梦性格因为经历都有点怪异，不适合当妻子。和我身份相当，而且非常喜欢我又非常贤惠、能干的林铃绝对是理想的结婚对象。不过，现在想那些还太早了，人也都是会变的。
“谢谢你，铃儿！”自从那天知道她对我是一见钟情以来，她一直对我很好，尽管嘴上不承认。
“不用道谢，这都是我自己喜欢才做的。”
因为这样才更要道谢啊，谢谢你喜欢这样的我，并且为我做了这么多。无能的我不能回报你没什么，才会说无用的“谢谢”。
林铃收拾完，已经到了晚上了。说实话真的觉得对不起林铃，因为她收拾了那么久，房间也变得干净整齐了，不过不用几天我又会弄成原样了。在她打扫的时候我就这么说过，她的说法是，如果脏了的话她再来收拾就好了。
我的晚饭，一般都是在学校食堂解决的。如果放假的话，那么就食用早就买好的干粮及牛奶。不过因为林铃在，我不可能也请她吃那些东西。在学校外的餐厅和林铃一起用餐后，我们走到了十字路口。我打算送林铃回去，林铃却停住了。
“当初太过无知、幼稚，突然有了那样的心情感到烦躁、不安。被枫指明那是一见钟情的时候虽然害羞，但是也安心了。我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样，也是会恋爱的啊，原以为我因为童年经历惨淡而不可能再享受平常、安然的人生呢。一直作为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喜欢着你，至今为止，包括喜欢的人成为了别人的恋人这种事，在现实中也是很普通的啊。说到底我真是多虑了，我就是个普通的女孩啊，一直这样下去就行了。和枫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我想一直这么下去。枫选择谁都好，都不会影响我们在一起的。可是，想到枫有了女朋友还是会紧张，害怕失去。所以，枫，我们做吧！”
“诶？！”我有些反应不过来，林铃的话是什么意思？
林铃拉起了恍惚中的我的手，往我的住房走去。
“枫知道‘试婚’吗？”反锁上门，林铃一边脱着自己的衣服一边问我。
她是认真的吗？为什么碰上这种事慌张的反而是身为男方的我？“就是所谓的婚前同居实验吧？”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话题？
林铃脱得只剩内衣了，向我走了过来：“才不是那个！我说的是‘试婚格格’那样的，就是公主出嫁前，派一个宫女和驸马……那个……然后确认没有问题的话，就让公主嫁过来。我家小姐是公主没错吧？所以她决定了要和你交往，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事。总之，先让我来……”
“等等！”我作出防御的姿势，“那个不管怎么说封建色彩都太浓重了吧？我不否认无言是公主，但是那只是比喻，不代表她真有那样的地位啊！而且无言也好、我也好，都没把当丫鬟、女仆看待。铃儿也是，请你更加重视自己，你不是无言的附属品，你有追求你自己幸福的权力！”
林铃苦笑，坐在床旁：“枫真是的，那只是借口啦！如果要女孩子自己主动提出这件事不是太害羞了吗？而且那样说的话，我就不会有背叛小姐的罪恶感了！”
是这样么……“那么，就干脆不要做好了，又害羞又有罪恶感，为什么还要勉强做那种事啊！”不是“情到深处，所以然也”，而是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做这种事，这简直是本末倒置，实在是太奇怪了！
“所以就说枫不懂少女心啊！枫交了女朋友，我们几个的关系一定会发生变化的。小姐向前进了一步，不采取行动怎么能和小姐保持平衡呢，不保持平衡我们几个的小团体肯定会无法维持。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枫恐怕会成为小姐的私有，再也不会理我了吧！”
“你想多了，我不会……”我顿住了，我可以保证么？研究心理学的我明明就知道什么海誓山盟都是哄人开心的瞬间时效的言论而已，我可以保证我的心情不会变化吗？我不能自欺欺人，像那些玩弄别人感情的花花公子一样，睁着眼睛说瞎话。说起来，林梦也是这样的。我虽然不是少女，不能体会她们的不安，但是我却可以理解她们的心情。事到如今，我也不能理直气壮了。“我也喜欢你的，你们三个，同等喜欢……”
林铃咧咧嘴：“三个呢……”
我无言以对，林梦也是这样的反应，真是头疼啊！
“我想要和枫更加亲密！”
如今这个社会，还真的不好说啊。结婚都可以离婚，口头约定的男女朋友关系更不牢靠，至于以为发生关系就等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这种想法，更是愚蠢、可笑之极。但是，林铃的理由只是想更加亲密，她并非要以此束缚我。“真的可以吗？铃儿，你今天才满十五周岁，我也只十五岁多一点，我们还太小了呀！”
“就当是给我的生日礼物好吗？枫不用担心，倾城的校风是很自由的！”
在价值观养成的年纪，在校风自由的倾城成长，思想会变得自由是很自然的。高中过来的还好，初中三年都在这里的话，会有前卫的想法也很正常吧。“梦儿也说过，倾城的校风像资本主义国家那样自由。但是自由的不只是倾城而已吗？我们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倾城。”
“在资本主义世界，在钱能代表资本的情况下，有钱人自然就是资产阶级咯！对于有钱人的我们来说，之前和之后的生长环境，自由程度也和这里差不多吧。”
“我们”什么的……我又不是有钱人，受到的教育和周围的环境还是很保守的。“我国可没处在资本主义世界中哦！而且你那套阶级理论，马克思听到了，绝对会哭的！”
“世界潮流哦，现在的世界就是叫资本主义世界嘛，总不能叫我国特色社会主义世界吧？而且我国的那些大能们那么曲解马克思主义都没事，我这样随便说说，马克思是不会哭的啦！”
好吧好吧，这个话题好危险，就此打住吧！“但是梦儿也说了，即便在倾城，也是宣扬传统文化的！”
我们的历史太悠久了，正因为这样，我们才自由不起来啊！尽管有钱，也不能摆脱传统啊！
“是的！”林铃出乎意料地肯定我道，“因此我会决定和枫这样，并不是认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我们再怎么自由，也是非常重视的啊。只有枫才可以哦！”林铃这么说着，把自己身上的内衣也脱掉，然后慢慢地脱我的衣服。
我任由她的动作，在认真地思考着。恋人未满，这样做真的好吗？这种时候要不要这么理智？一旦做出决定，那么我也得认真了，绝对不能敷衍林铃让她伤心。况且，第一次面对女孩子的**，我也是会冲动的呀！
林铃把我的内裤脱下后，躺在了我平常睡的那张不大的床上：“接下来换你了，一直让女孩子主动可是很丢脸的哦！”
下定决心，我扑到林铃的身上，和林铃十指相扣：“铃儿，我爱你！”
我吻上了林铃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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